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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学论文

张祜乐府诗的文学特点研究

摘要:张祜是中晚唐时期乐府创作大家,张祜乐府诗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张祜诗歌的研究中,下面是小编搜集整理的一篇相关 论文范文 ,欢迎阅读参考。 摘 要 本文确立了张祜乐府诗的文献,以郭茂倩《乐府诗集》为基础,补之以《梦江南》、《氐州第一》两首,总 38 题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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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祜是中晚唐时期乐府创作大家,张祜乐府诗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张祜诗歌的研究中,下面是小编搜集整理的一篇相关论文范文,欢迎阅读参考。

  摘 要 本文确立了张祜乐府诗的文献,以郭茂倩《乐府诗集》为基础,补之以《梦江南》、《氐州第一》两首,总 38 题 50 首。对张祜乐府创作背景进行了梳理,从时代因素和个人因素两方面总结了其乐府创作的可能性与必然性。时代因素包括帝王好尚、陈李复古思想、元白新乐府以及唐代乐府制度;个人因素包括张祜独特的音乐素养、外在环境和内在动因。

  皮日休《论白居易荐徐凝屈张祜》云:“祜元和中作宫体诗,词、曲艳发。”张祜因宫体诗而闻名,事实上张祜很多宫体诗,如《长门怨》、《思归引》、《折杨柳枝》、《雨霖铃》等皆为乐府诗,从乐府学角度分析张祜乐府诗,主要侧重张祜乐府诗题名、本事两要素,从题名内涵以及本事流变的情况总结了张祜乐府诗之复与变。从文学文本角度出发,概括了张祜乐府诗的文学特点,并总结了其文学史意义。

  文献、音乐、文学是乐府学的三大核心要素,从乐府学“诗乐结合”角度着手,多方面、多层次地深入解析张祜乐府诗,对明晰张祜乐府诗在乐府诗史之地位及丰富张祜诗歌内涵均大有裨益。

  关键词 张祜 乐府诗 文献留存 创作背景 复与变

  引 言

  张祜(792-853)字承吉,郡望清河,家世显赫,被人称作张公子,本贯南阳,寓居苏州。性情狷介,异于流俗,纵情声色,流连诗酒,任侠尚义,喜谈兵剑,心存报国之志,怀揣政治理想,时任宣歙观察使的令狐楚在其《进张祜诗册表》为其延誉云:“(祜)久在江湖,早工篇什,研几甚苦,搜象颇深,辈流所推,风格罕及。”

  ①然而张祜却被元稹以“雕虫小巧,壮夫不为,若奖激大过,恐变陛下风教”②为由远拒朝堂之外,终以处士自居,未沾皇家寸禄。仕途不幸诗家幸,张祜并未因仕途偃蹇消减诗歌创作的热情,早年即以“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③(《宫词二首》其一)等宫体小诗名世,是中晚唐诗坛一位极具个性色彩的诗人。

  张祜的一生毁誉参半,集狂士、浪子、游客、幕僚、隐者,多种角色于一身,平凡而独特,畅意而痛苦,张祜是一个才子诗人,他青年时豪侠游历、中年时宦海沉浮、晚年的凄凉隐居都给他的诗歌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张祜诗风沉静浑厚,有隐逸之气,创作了大量宫体、咏怀、山水、题寺诗,可谓“体兼众制,文备多方。”

  ④无论在内容还是风格上,张祜都有其独到的造诣,很难将其划入任何一派,在中晚唐诗坛独树一帜,是为清丽沉雄的一家诗风,同辈令狐楚、杜牧,后辈皮日休、陆龟蒙等均对其推崇备至,凡知己者皆当世英儒,他与杜牧的交游唱和更为当时诗坛佳话,杜牧谓:“谁人得似张公子,千首诗轻万户侯!”

  ⑤(《登池州九峰楼寄张祜》)给予其诗歌创作以很高的评价,甚至连以武功着称的徐州节度使王智兴都闻知张祜乃“海内名士”.张祜谢世后,太常博士皮日休送挽诗:“一代交游非不贵,五湖风月合教贫。魂应绝地为才鬼,名与遗篇在史臣”⑥,足见其诗名和影响。张祜十卷本诗集《张承吉文集》因收藏者的秘而不宣,故很长时间不为世人所知,世人难睹其创作原貌,《全唐诗》也缺收其诗近半,自然也影响了张祜在诗坛之地位与评价。“乐府学”是近年来兴起的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中的专门之学。明人毛晋在翻刻《乐府诗集》时指出该集“采陶唐迄李唐歌谣辞曲,略无遗轶,可谓抗行周雅,长揖楚辞,当与三百篇并垂不朽。”有关《诗经》、《楚辞》的研究已经非常深入,早就成为专门之学,近年来《乐府诗集》的相关研究有“乐府诗集分类研究”、“乐府诗要素研究”、“乐府诗断代史”研究等,但是对于乐府诗的个案研究相对较少。20 世纪 30 年代到 80年代出版的罗根泽《乐府文学史》、朱谦之《中国音乐文学史》、萧涤非《汉魏六朝乐府文学史》、杨生枝《乐府诗史》等,都是通史着作。通史虽然可以提供乐府诗的总体发展线索,但因篇幅和体例所限,难以深入剖析个案作家乐府诗的特点。张祜作为中晚唐“才子词人”乐府诗的代表,在上述乐府学专着中所涉甚少,因而,对于张祜乐府诗个案研究对于丰富乐府学史有重要意义。

  张祜乐府诗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张祜诗歌的研究中,相关研究有尹占华《张祜诗集校注》一书,该书以十卷本宋蜀刊本《张承吉诗集》为底本,校之以其他相关书目,对张祜诗歌进行了校记与笺注,对于张祜乐府诗的补遗与校对做出了重大贡献,因体例所限,未能就张祜乐府诗进行系统的文本分析。张祜乐府诗文本文学价值的阐释主要集中于张福清《张祜诗歌研究》、兰芳《张祜诗歌研究》、吕婷《张祜研究》三篇硕士学位论文,三篇论文论及张祜诗歌,涉及张祜乐府诗的相关篇目,但未能从张祜乐府诗的整体创作把握其文学特点。此外,张祜诗歌之专题研究有王静《张祜纪游诗研究》和李辉《张祜宫词研究》,台湾学者谭润生有《张祜乐府诗试探》一文,该文虽从张祜乐府诗整体性着手,但是所采用之方法为传统的文学文本分析法,未能从乐府学“诗乐结合”的角度全方位对张祜乐府诗进行考量。

  其他乐府诗学相关书目有“乐府诗集分类研究”、“乐府诗断代史研究”、“乐府诗构成要素研究”,三套丛书从不同角度对乐府诗进行了系统研究,其中各别章节涉及到张祜乐府诗的相关内容,尚需根据三套丛书的基本观点对张祜乐府诗研究进行整合。

  另外,赵敏俐、吴相洲主编《中国古代歌诗研究--从<诗经>到元曲的艺术生产史》一书,系统探讨了以《诗经》、楚辞、乐府诗、唐宋词和元曲为代表的中国古代歌诗的发生机制,社会各阶层的精神消费需要对中国古代歌诗艺术发展的影响,此后对这一研究继续深入的有赵敏俐《汉代乐府制度与歌诗研究》、刘怀荣、宋亚莉《魏晋南北朝乐府制度与歌诗研究》、左汉林《唐代乐府制度与歌诗研究》,特别是左汉林《唐代乐府制度与歌诗研究》一书,该书第四至第十章详细论述了梨园、教坊制度的创立、沿革及其与歌诗的关系,对丰富张祜乐府诗创作背景有重要作用。另外任半塘《唐声诗》、《教坊记笺订》对张祜近代曲辞研究有重要参考价值。王运熙《乐府诗述论》、《汉魏六朝乐府诗》,余冠英《汉魏六朝诗论丛》、《乐府诗选》,钱志熙《汉魏乐府的音乐与诗》等亦从不同角度对乐府诗研究进行了研讨与赏析,丰富了乐府诗的内涵,张祜乐府诗研究可从中汲取养料。关于张祜与元白诗派的离合关系,有陈才智《元白诗派研究》一书,该书第七章第一节论及“白派入室弟子张祜”.关于张祜乐府诗之创作与歌诗传唱关系有吴相洲《唐诗创作与歌诗传唱关系研究》一书,其第五章专论以张祜为代表的晚唐“才子词人”的歌诗创作。关于中唐诗歌的时代背景有孟二冬《中唐诗歌之开拓与新变》一书,该书第一章“一个多变的时代”详细阐释了中唐诗歌的时代背景,张祜属于中晚唐际诗歌,其诗歌创作势必会受到中唐时代背景的影响。又该书第三章“齐梁诗风的复兴”一节与张祜乐府诗创作复归齐梁诗风息息相关,第四章“诗思与佛性玄心的融合”与张祜乐府诗中所体现出的“诗性与佛性玄心”关系密切。

  上述对张祜乐府诗的研究依然存在不足和有待进一步深入挖掘的空间,体现在如下方面:

  1、研究不够均衡。目前学界对张祜的研究,主要是其宫体诗,没有专门针对张祜乐府诗作整体研究,单篇论文如马婧《论张祜乐府的体式》一文,虽从乐府学角度入手,但研究仅着眼于体式一层面,其他层面研究尚不够深入;2、研究不够系统。以乐府诗断代史为研究目的相关书目,在晚唐时期对张祜乐府诗关注不够,以乐府诗要素分析的书目,主要是针对一些大家的名作进行分析,对张祜乐府诗涉及较少,分析略显不足;3、研究方法不够融通。作为音乐与文学相结合的产物,乐府歌辞兼具音乐性和文学性。目前的研究中,对曲调、题名的考察往往溯其音乐之源,对歌辞文本的分析则又多从文学性着手,显示出方法上的偏重和不够融通。只有贯通音乐学和文学研究,将之融为一体,才能更好地解决张祜乐府诗的艺术形态和文学特征问题。

  关于张祜诗歌研究,学界多重其“宫体诗”而对其他题材的诗歌创作研究不足。张祜是中晚唐时期着名诗人,是中晚唐时期致力于乐府诗创作的诗人,然而,长期以来,人们都未能从乐府学角度深入解读他的作品,这直接影响了张祜乐府诗乃至中晚唐乐府诗描述的清晰度。张祜乐府诗不仅仅是对古乐府的简单模仿,而是反映了唐代的社会现实,熔铸了热烈鲜明的爱憎,极具时代特色。古乐府的思想内容和艺术形式,给了张祜诗歌以充沛的活力。

  本文“以小见大”对张祜乐府诗进行专题研究,弥补了前人对于张祜诗歌中重要题材--乐府诗研究之不足。采取张祜乐府诗音乐形态与文学特点相结合的方法进行研究,避免了此前将乐府诗作为文学文本而忽略其音乐形态的弊端,将张祜乐府诗文本与曲调结合起来,以期更加全面地阐释张祜乐府诗的文学特点和意义,明晰其在乐府诗史上的地位,进而丰富张祜诗歌的内涵,准确把握张祜诗歌在唐代诗歌,特别是中晚唐诗歌的地位,填补学术空白。

  第一章 张祜乐府诗的文献留存

  张祜有多少乐府?其留存情况如何?这是研究张祜乐府诗首先应该解决的问题。下面就宋蜀刻本《张承吉文集》中张祜乐府诗文献留存、《乐府诗集》中张祜乐府诗文献留存、其他诗集中张祜乐府诗文献留存及他人乐府诗误入张祜名下四个问题进行辨析。

  1.1 宋蜀刻本《张承吉文集》中张祜乐府诗文献留存

  宋蜀刻本唐人集是宋代四川成都、眉山地区刊刻的唐人诗文集,历经宋、元、明、清官私庋藏,流传至今仅存二十余种,除个别品种在日本有藏本外,其余均为孤本。作为我国珍稀古籍文献,宋蜀刻本唐人集在文本考订、版本鉴别以及宋代书籍刊印流传考辨等方面,具有极其珍贵的文物与史料价值,为历代学者和珍藏家所珍视宝惜。《张承吉文集十卷》属北宋或南北宋之际刻十一行本,较明清通行的张集多一百五十多首,宋蜀刻本唐人集所收作品的多寡往往较接近于当时着录或唐人序文,这对于考订作品真伪、检核原作散佚有很大意义。在校正文字衍脱舛讹方面,宋蜀刻本唐人集的作用更是不可替代。宋蜀刻本《张承吉文集》按照诗歌体裁对张祜诗歌进行划分,分为五言杂题、五言杂诗、七言杂题、七言杂诗等十卷,其乐府诗并未统一集结成卷,而是散见于此十卷中,张祜乐府诗遂淹没在其他诗歌当中,其乐府诗特性便难以在着录中得到体现了。

  为明晰张祜乐府诗在《张承吉文集》中卷次、题名、存留数量等情况,制表如下:

  通过上表,可得宋蜀刻本《张承吉文集》中存留张祜乐府诗共 20 题,28 首。其中《公子行》一题分别出现在第一卷及第八卷,《爱妾换马》一题在第七卷和第八卷均录一首,应合为一题。第二卷中《塞下》和第三卷《塞下曲》在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并为《塞下曲》二首,应为一题。

  此外,卷二《塞下》一题,《全唐诗》卷五一五,收作朱庆馀诗,题为《塞下曲》,四部丛刊续编影印铁琴铜剑楼藏刊本《朱庆馀诗集》亦收此诗,但《文苑英华》卷一九七、《乐府诗集》卷九三皆作张祜,当是张祜作。作朱庆馀者为误收。

  1.2《乐府诗集》中张祜乐府诗文献留存

  郭茂倩所编《乐府诗集》是一部收录古代乐府歌辞的诗歌总集,主要辑录先秦直至唐末的乐府歌辞、歌谣。在现存的乐府诗总集中,《乐府诗集》是成书较早、收集历代乐府诗最为完备的一部诗歌总集。郭茂倩编着《乐府诗集》,采取十分科学审慎的态度,对当时所见文献作过周密细致的校勘整理工作,所录文献均有可靠的文献来源,《乐府诗集》收录张祜乐府诗 36 题 48 首。

  谈及张祜乐府诗,首先要明晰张祜乐府诗与张祜歌诗之关系。张祜是晚唐歌诗创作较多的诗人之一,其集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近体诗,即使是长篇的诗作,也多是近体排律,这些诗在形式上是方便入乐的。任半塘、王昆物《隋唐五代燕乐杂言歌辞集》附录一《声诗集》收其诗 38 首,具体是:《上巳乐》、《大酺乐二首》、《千秋乐》、《热戏乐》、《春莺啭》、《雨淋铃》、《宫词二首》、《金殿乐》、《墙头花二首》、《胡渭州二首》、《杨下采桑》、《破阵乐》、《采桑子》、《穆护砂》、《折杨柳枝二首》、《氐州第一》、《梦江南》、《玉树后庭花》、《昭君怨二首》、《思归引》、《司马相如琴歌》、《失调名宪宗皇帝挽歌辞》。

  ①任半塘、王昆吾《隋唐五代燕乐杂言歌辞集》正编收其杂言歌辞一首,即《雉朝飞操》,②副编(音乐性质尚待考实之作品)收其三首,具体是《捉搦歌》、《团扇郎》、《拔蒲歌》。

  ③又吴相洲认为,张祜集中《乌夜啼》、《读曲歌五首》、《襄阳乐》、《塞上曲》、《塞下曲》、《团扇郎》、《琴歌》、《乌夜啼》、《玉树后庭花》、《莫愁乐》等旧题乐府,《戎浑》等近代曲辞,也应属入乐演唱之歌诗。

  ④比较上述先生所言与郭茂倩《乐府诗集》所录张祜乐府诗,可以发现,张祜很多歌诗即为乐府诗,又有很多作品属于歌诗但不是乐府诗,郭氏并未将上述歌诗尽数收录于《乐府诗集》,究其原因,与乐府诗性质有关,即不是所有歌诗都能成为乐府,只有内容和形式都适合乐府表演需求的歌诗,才能成为乐府表演曲目的歌辞。此外,郭茂倩是根据前代流传下来的歌录编辑《乐府诗集》的,不排除张祜还有其他诗作被采入乐府但《乐府诗集》中没有保留的可能性,因而《乐府诗集》中会出现漏收张祜乐府诗的情况,如上文所言《氐州第一》又名《小秦王》一题,《张承吉文集》作《宋州田大夫家乐丘家筝》。《教坊记》载有《小秦王》一题,沈雄《古今词话·词辨》上卷引《柳塘词话》云:“唐人绝句作乐府歌曲,皆七言而异其名,如无名氏之《小秦王》,一名丘家筝者。”

  ⑤考《凉州》、《伊州》、《陆州》、《石洲》等皆收录与《乐府诗集》“近代曲辞”,则张祜同类之《小秦王》又名《氐州第一》即《宋州田大夫家乐丘家筝》亦应为近代曲辞,郭氏《乐府诗集》当漏收此题。又张祜《梦江南》一题,崔令钦《教坊记》有《望江南》、《梦江南》曲调名,《乐府诗集》卷八二近代曲辞四收白居易《忆江南》三首,刘禹锡《忆江南》二首,张祜《梦江南》一首当为同类,《乐府诗集》亦漏收。综上,可得张祜乐府诗共 38 题 50 首。为明晰张祜乐府诗在《乐府诗集》中的卷次、类别、题名,数量以及与《张承吉文集》所收者之异同。

  1.3 其他诗集中张祜乐府诗文献留存

  除《张承吉文集》和《乐府诗集》外,尚有《全唐诗》和《万首唐人绝句》、《又玄集》、《才调集》等诗集中收录的张祜乐府诗,这些乐府诗即《乐府诗集》中较前文《张承吉文集》多出的 16 题 20 首。为明晰这些乐府诗的采录情况。如上表所示,《全唐诗》分两部分收录了这 16 题 20 首张祜乐府诗,第一部分张祜乐府诗分录于《全唐诗》卷五一〇(张祜卷)和卷五一一(张祜卷),收录于《全唐诗》卷五一〇的有《团扇郎》、《拔蒲歌》、《车遥遥》、《捉搦歌》、《雁门太守行》、《思归引》、《司马相如琴歌》《雉朝飞操》、《从军行》、《折杨柳》等 10 题 10 首。

  收录于《全唐诗》卷五一一的有《少年乐》、《白鼻騧》、《读曲歌五首》、《襄阳乐》、《自君之出矣》、《玉树后庭花》等 6 题 10 首,总 16 题 20 首。第二部分张祜乐府诗分录于《全唐诗》卷十八《横吹曲辞》,如《捉搦歌》、《白鼻騧》、《折杨柳》等 3题 3 首。卷十九《相和歌辞》收《从军行》1 题 1 首。卷二十《相和歌辞》收《雁门太守行》1 题 1 首。卷二一《相和歌辞》收《团扇郎》、《拔蒲歌》、《读曲歌五首》、《襄阳乐》、《玉树后庭花》等 5 题 9 首。卷二三《琴曲歌辞》收《思归引》、《司马相如琴歌》、《雉朝飞操》3 题 3 首。卷二五《杂曲歌辞》收《车遥遥》、《少年乐》、《自君之出矣》等 3 题 3 首,总 16 题 20 首。则《全唐书》分两部分收录的《张承吉文集》外补录的张祜乐府诗均为 16 题 20 首。

  除《全唐诗》外,《又玄集》卷中、《才调集》卷七也收录署名“张祜”的乐府诗作品《少年乐》。《万首唐人绝句》亦收录署名张祜的乐府诗作品《白鼻騧》、《读曲歌》、《襄阳乐》、《自君之出矣》和《玉树后庭花》。

  那么,张祜这 16 题 20 首乐府诗作品为什么没有被《张承吉文集》收录,而《全唐诗》却分两部分悉数收录呢?究其原因,很有可能是《全唐书》收录张祜此 16 题 20 首乐府诗正是以郭茂倩《乐府诗集》为直接来源,《乐府诗集》中明确署名为“张祜”所作,故尔《全唐书》亦收录这些张祜乐府诗作品,并分录于张祜诗歌和乐府作品的相关卷次之中。那么,这 16 题 20 首乐府诗是否为张祜所作呢?我认为,上文收录于唐人选唐诗《又玄集》卷中和《才调集》卷七的《少年乐》,因距张祜生平以及创作作品时间较近,又因其内容与张祜年轻时放浪形骸的文风相近,可认为是张祜作品无疑,而出于宋洪迈所编《万首唐人绝句》,5 题 9 首乐府诗亦可初步判定归属于张祜名下。至于其他《乐府诗集》收录又见于《全唐诗》,而《张承吉文集》并未收录的张祜乐府诗作品,很有可能是《张承吉文集》中漏收,而郭茂倩编撰《乐府诗集》找到了归属张祜名下的证据,断定为张祜作品,继而收入《乐府诗集》。《全唐诗》对这些作品的收录据前文所论,显然是根据《乐府诗集》来判断,既然郭氏已收,又明确署名“张祜”作品,在无确凿证据证明非张祜所作的情况下,亦可将其归入张祜乐府诗作品来讨论。

  1.4 他人乐府诗误入张祜名下的问题

  他人乐府诗误入张祜名下的诗歌为《穆护砂》、《思归乐二首》、《金殿乐》、《胡渭州二首》、《戎浑》、《墙头花二首》、《采桑》、《杨下采桑》、《破阵乐》,总9 题 12 首。这些诗歌在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并未署名作者,应为无名氏所作,而《全唐诗》统收入张祜卷中。那么,《全唐诗》何以误收这些诗歌入“张祜”卷中呢?这应该与《全唐书》编撰过程中误收有关。《乐府诗集》卷八十《近代曲辞》于《上巳乐》后,清楚署名“唐张祜”,而于之后的上述《穆护砂》、《思归乐二首》……《破阵乐》等 9 题 12 首并未署名作者,《全唐书》编撰者误以为这些未标明作者的乐府诗作品亦为张祜所作,因而铸成此误。但是,根据上文所论,《全唐书》对张祜乐府诗的收集分两部分,此 9 题 12 首诗歌见于《全唐书》张祜卷的部分有误,那么《全唐书》专收乐府诗作品的相关卷次是否收录这些诗歌,并署名“张祜”呢?此外,其他诗集中又是否有证据这些诗歌为张祜作品呢?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针对这些问题,具体分析如下:

  《采桑》收入《全唐诗》卷五一〇张祜卷,《全唐诗》卷二七《杂曲歌辞》亦载此诗,作无名氏。《穆护砂》收入《全唐诗》卷五一一张祜卷,《全唐诗》卷二七此诗不着撰人,为无名氏作品。洪迈所编《万首唐人绝句》卷三有题盖嘉运“编入《乐府词十四首》”,皆五言绝句,此诗即在其中。盖氏所进在开元年间,自然不可能收入张祜之作,非张祜诗明矣。《思归乐二首》收入《全唐诗》卷五一一张祜卷,而《全唐诗》卷二七亦无作者姓名。《万首唐人绝句》卷二作薛奇童。第一首,《全唐诗》卷六八二又收作韩偓诗,题作《大酺乐》,《万首唐人绝句》又列于前文盖嘉运所编《乐府诗词十四首》中,可知既非张祜诗,也非韩偓诗。第二首实乃截取王维《送友人南归》之前四句而成,见赵殿成《王右丞集笺注》卷八,可知此首亦非张祜之作。《金殿乐》收入《全唐诗》卷五一一张祜卷,而《全唐诗》卷二七无作者姓名。《万首唐人绝句》卷二作崔国辅。《墙头花二首》收入《全唐诗》卷五一一张祜卷,《全唐诗》卷二七不着撰人,第二首《全唐诗》卷二九又属崔国辅,自身混乱如此。《胡渭州二首》,收入《全唐诗》卷五一一张祜卷,而卷二七无作者姓名,其一,《万首唐人绝句》卷十二作崔国辅,题曰《甘州》。王奕清《历代词话》卷一引《乐府衍义》:“张仲素《渭州词》云:‘亭亭孤月照行舟,寂寂长江万里流。乡国不知何处是,云山漫漫使人愁。’”即此诗,则《胡渭州二首》其一,作者又多出张仲素。第二首,《万首唐人绝句》卷二亦作崔国辅,题亦为《甘州》。彭大翼《山堂肆考》卷一六〇云:“开元中,李龟年制《胡渭州》曲云:‘杨柳千寻色,桃花一苑春。风吹入帘里,唯有惹衣香。’王维笑其不工。自是龟年制曲,必请维为之。”

  ①所引李龟年《胡渭州》即此诗,则非张祜所作亦明矣。总之,《胡渭州二首》皆非张祜所作。又《戎浑》收入《全唐诗》卷五一一张祜卷,《全唐诗》卷二七无作者姓名。深究此诗,应为王维《观猎》一诗前四句,作张祜者大误。《杨下采桑》收入《全唐诗》卷五一一,《全唐诗》卷二七无作者姓名。《万首唐人绝句》卷三盖嘉运所编《乐府诗词十四首》中,此诗列第三,结合前文所论,亦可证非张祜作品。

  《破阵乐》收入《全唐诗》卷五一一,《全唐诗》卷二七此诗题下注曰“失撰人”.《万首唐人绝句》卷十一署曰“太宗皇帝”,《破阵乐》本舞曲,唐太宗时所造,然以此为太宗作,大误,应为无名氏作品。为明晰此 9 题 12 首在《全唐书》张祜卷中出现的诗歌之归属。综上,《全唐诗》编撰过程本就错误频出,收入《全唐诗》张祜卷的 9 题 12 首乐府诗并未对应出现在《全唐诗》所收乐府诗歌的相关卷次中署名以“张祜”,而均为无名氏作品,这本身即为矛盾,再结合《全唐诗》的编撰是庞大的工程,因编撰者分工不同,很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对前文所述“《上巳乐》作者张祜,以下 9 题 12 首作者是否为张祜”的问题出现了两种答案,“非者”,《全唐诗》署名无名氏,“是者”,收入《全唐诗》张祜卷中。所以,《全唐诗》误收 9 题 12 首乐府诗为张祜名下应为事实。而前文用以佐证张祜作品的《万首唐人绝句》张祜部分也未收录这些乐府诗,相反,他们却出现在该集其他诗人名下,当非张祜所作。所以,在无明确证据证明这些诗歌为张祜乐府作品的情况下,对张祜乐府诗的研究仅限前文所列郭茂倩《乐府诗集》中所录张祜乐府诗 36 题 48 首,另补前文所论张祜《氐州第一》即《宋州田大夫家乐丘家筝》1 题 1 首,《梦江南》1 题 1 首,总 38 题 50 首,此即为张祜乐府诗的文献留存,以下各章研究并以此为基础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