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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模式研究

摘要: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模式研究 作者:未知 摘 要:汉语专书词典编纂历史悠久,可上溯到汉代,到目前为止,已编纂59部汉语专书词典。但根据其编纂目的,各词典编纂模式不尽相同。文章试图综述现有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模式,为进一步研究汉语专书词典提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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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模式研究

作者:未知

  摘 要:汉语专书词典编纂历史悠久,可上溯到汉代,到目前为止,已编纂59部汉语专书词典。但根据其编纂目的,各词典编纂模式不尽相同。文章试图综述现有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模式,为进一步研究汉语专书词典提供基础。
  关键词: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模式
  中图分类号:H1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2)-02-0-02
  一、汉语专书词典编纂现状
  我国词典编纂历史悠久,可上溯到汉代。《尔雅》是我国古代的第一部训诂书,也是最早的一部词典,也是第一部汉语语文词典。专书词典是语文词典的类型之一,专书词典的研究相对起步较晚,20世纪50年代才开始出现,杨伯峻先生编纂的《论语词典》是我国第一部专书词典,附在《论语译注》的后面,1960年杨伯峻先生编纂了《孟子词典》,附在《孟子译注》后面,开创了汉语专书词典编纂的先河。随着汉语专书词典的编纂与出版,汉语专书词典的编纂也越来越受到学界的关注和重视,《论语词典》《诗经词典》《三礼词典》《春秋左传词典》《金瓶梅词典》《吕氏春秋词典》等相继出版,为我国汉语专书词典的繁荣与发展,贡献了新的力量。到目前为止,现已编纂选释型、综合型、全释型词典共59部,本文只研究针对专书语词进行编纂的汉语专书词典,涉及到选释型、全释型两大类汉语专书词典共54部。
  二、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模式
  (一)汉语专书词典编纂的宏观结构
  黄建华认为“宏观结构指的是词典中按一定方式编排的词目总体,因此也可以称为总体结构。”宏观结构是否合理,是否符合用户需求,也关系到汉语专书词典质量的高低。目前,现已出版的54部(不包括综合性)汉语专书词典的宏观结构大致可以分为:1、按音序编排;2、按笔划数编排;3、按部首编排;4、按上古音(韵部)编排。据统计,按音序编排的汉语专书词典共占19部,按笔划数编排的占21部,按部首编排的占12部,按上古音(韵部)编排的占2部。根据以上数据,我们可以发现现有汉语专书词典主要采用按笔划数编排词典的宏观结构,其次是按音序编排词典的宏观结构。
  (二)汉语专书词典编纂的微观结构
  就现已出版的54部汉语专书词典而言,其词条的编纂模式也不尽相同。本文试图从以下几个方面综述现有汉语专书词典词条编纂模式:
  1、注音模式
  注音是用特定的符号来确定词目书写形式的语音或语音组合,它是词目外在形式表征之一。汉语专书词典注音方式有现代汉语拼音、反切、中古音、上古音、注音字母五种形式。就现有汉语专书词典而言,单音词条的注音方式有以下几种:
  (1)单音词条只注现代汉语拼音,这种注音模式有17部汉语专书词典,如白维国(2000)《金瓶梅词典》等等。
  (2)单音词条标注现代汉语拼音和中古音(包括反切、声、韵),如张双棣等(1993)(2009)《吕氏春秋词典》等共3部。
  (3)单音词条标注现代汉语拼音、上古音和中古音,如向熹(1986、1997)《诗经词典》等共4部。尽管都是标注上古音和中古音,但是其具体标注方式也不尽相同,如两部《诗经词典》在其《凡例》中明确说明其中古音标明摄、呼、等、调、韵、声,上古音标明韵部和声母,不标声调。例如:
  ??gu?"Dng古黄切(宕合一平唐见)
  阳部、见母
  《左传详解词典》则在其《凡例》中说明中古音标注《广韵》反切,并依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标注中古音韵地位,上古音标注上古韵部。如:
  倾q?"nng《广韵》去营切溪清平耕部
  《论语词典》也在《凡例》中说明“中古音采录《广韵》反切(《广韵》所无,则采录《集韵》或《释文》,标明出处以与《广韵》区别),参照丁声树《古今字音对照手册》注明音韵地位,不标韵摄。上古音参照王力主编《古代汉语》注其声类和韵部,不标声调”。如:
  火hu?#7呼果切,晓果合一上晓微
  (4)单音词条标注拼音、注音字母、中古反切、声韵调、上古韵部,目前仅见《十三经辞典》共9部。
  (5)单音词条中出现难字、冷僻字、异读字时,用现代汉语拼音标注其读音,其它单音词条不标注,有刘乃和(2001)《晋书辞典》等12部。
  (6)用现代汉语拼音标注单音词条中的多音词,其它单音词条不标注,如王延栋(2001)《战国策词典》共1部。
  其余8部汉语专书词典,单音词条不采用任何注音方式。
  (三)词性标注模式
  由于汉语缺乏严格的形态变化,汉语词类划分问题一直是汉语研究的难点之一。尽管汉语专书词典的标注词性是难上加难的问题,很多编者避而不谈,但是词性标注在汉语专书词典的编纂中具有重要价值,它可以直接反应专书语词的组合能力以及在句中充当句法成分的能力,这能为汉语史的共时研究、历时研究提供宝贵材料。
  从“词性标注”角度,分析现有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模式,我们可以发现杨伯峻先生的《论语词典》、《孟子词典》开创了词性标注的先河,尽管《论语词典》并没有完全说明标注词性,但是不管是其实词还是虚词,大部份词性均有标注。他在《孟子词典?凡例》中明确指出,该词典“对于实词,分别词义,而不一定能分别词性;对于虚词,则分别词性”,到目前为止已经有3部汉语专书词典尝试对专书中的所有语词的全部义项标注词性,它们是陈克炯(2004)《左传详解词典》、张双棣(1993、2009)《吕氏春秋词典》。其它汉语专书词典则选择性地标注语词词性,有的汉语专书词典对其大部份语词标注词性,如安作璋(2004)《论语词典》等,有的词典明确说明标注其虚词词性,实词不标注,如张万起(1993)《世说新语词典》等。
  (四)频率统计模式
  汉语专书词典的特性决定了其词条编纂模式的特性,不仅要求其收词立目、区分义项展现其专书特点,它还要求词典标注频率,包括词头频率和用法频率。频率统计是汉语专书词典的特征之一,这不仅可以告诉读者某个词在专书中出现的次数、某一具体用法在书中的出现频率,还能为汉语研究者提供宝贵的材料。分析现有汉语专书词典,我们可以发现,汉语专书词典频率统计模式也不尽相同,有31部汉语专书词典没有进行频率统计,包括单音词、复音词以及具体用法频率统计的缺失;仅有8部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时统计所有词头包括其具体用法的频率,如张万起(1993)《世说新语词典》等;董治安(***)《诗经词典》、王世舜(1995)《老庄词典》、袁梅(2000)《楚辞词典》等5部汉语专书词典仅统计单音词头频率和复音词头频率,二者都未统计其具体用法频率;仅张永言(1992)《世说新语词典》1部汉语专书词典,未统计单音词头和复音词头出现频率,但统计每一词条具体用法频率;已出版的9卷《十三经辞典》只统计单音词词头和具体用法频率。
  (五)释义模式
  文章试图从前人注释辅证、解释现代汉语通行义、义项排列方式三个方面综述汉语专书词典释义模式。
  1、在是否有前人注释辅证方面,根据汉语专书词典的具体编纂目的,如考证、溯源等,有的汉语专书词典根据语词的实际情况引用前人注释辅证,帮助释义,如钱玄等(1998)《三礼辞典》、刘乃和(2001)《晋书辞典》等共23部。
  2、在是否解释现代汉语通行义方面,杨伯峻先生编纂的《论语词典》、《孟子词典》等5部词典在其《凡例》中明确说明不解释现代汉语通行义,其它汉语专书词典并未明确说明,但都解释其现代汉语通行义,但也都是在其专书范围内解释其通行义。
  3、在义项排列方式上,汉语专书词典也各式各样。尽管现有汉语专书词典义项概括方式带有很强的主观性,义项归纳法也受到很多人的质疑,但是它仍然是词典释义的主要形式。冯春田(1990)采用义项按远近虚实关系排列,即按照引申方式,由本义到引申义等编纂《语词通释》;胡竹安(***)按“先书中常见义再其它,先实词义后虚词义”方式排列义项,编纂《水浒词典》;张双棣等《吕氏春秋词典》则以“词类为纲”编排义项;安作璋(2004)《论语词典》按照“实词义、常用义在先,虚词义、罕用义在后”排列义项,《十三经辞典》则按义项频率数排列,其它汉语专书词典虽未明确说明,但是基本按“引申”关系排列义项。
  (六)语法功能描写模式
  采用层次分析的方法,只描写与该词直接组合的结构层次,采用“作主语、作谓语、作宾语”之类的术语,描写该词在包含它的最小结构中的位置,不描写该词在整个句子的语法地位。
  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时采用语法功能描写其语词是语法研究和词汇研究的结合,是汉语专书词典编纂的一大创新,这一创新最早见于张双棣、殷国光等于1993年编纂的《吕氏春秋词典》,目前也仅有《吕氏春秋词典》1部词典采用这种方法编纂,这种编纂方式不仅能为专书语词提供更详尽的辅助数据,还能为汉语史词汇研究提供宝贵资源。同时,《吕氏春秋词典》在编纂复音词、固定结构等,也颇具创新,与描写单音词的“语法功能”类似,采用语法与词汇相结合的方式,描写复音词等结构,采用“主谓式、偏正式、动宾式”等术语,分析其结构,这也开创了汉语专书词典编纂的模式。
  三、结语
  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汉语专书词典的编纂一直都在摸索中前进。到目前为止,汉语专书词典编纂工作已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从客观上说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模式也存在很多问题。很多学者对已出版的汉语专书词典进行了评价,在肯定、赞扬词典的贡献时,也指出该词典编纂存在的问题。如:李芳元(1992)《释义补正》、伍宗文(1998)《一部独具特色的专书词典-评》、高振铎(2007)《评的长处与不足》等,他们都从不同角度,对相关汉语专书词典进行了评价并指出了词典存在的问题。
  如从宏观上分析,现有汉语专书词典编纂显得较为零乱,大部份词典都是处于“各自为战”的编纂状态,整体思想较为缺乏。有目的、有系统、有计划地编纂汉语专书词典还需引起学者们的关注与重视。所涉专书范围局限是汉语专书词典的另一问题,从汉语专书词典所涉专书时期上分析,汉语专书词典的编纂工作并未均衡发展,目前主要集中于上古文献。同时,现有汉语专书词典编纂主要以中土文献为主,其它文献较少涉及,如佛经文献等,佛经文献专书词典编纂的空缺只是汉语专书词典编纂空缺之一,汉语专书词典编纂的大量空白区域也还需要学者有计划、有目的地进行填补。当然,从微观上分析,汉语专书辞典在注音、收词、立目、频率统计、释义等多个方面也都存在各种问题。汉语专书词典应如何进行宏观设计以及如何编纂具体词条都还须进一步加强研究。只有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探讨汉语专书词典编纂,并将这种理论应用于编纂实践,我们才能编纂出高质量的汉语专书词典,才能更好地为汉语史的历时研究、共时研究提供基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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