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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语与汉语完结情状对比研究

摘要:摘 要:本文旨在梳理西班牙语动词中完结情状(accomplishment)的特点、表现,并通过与现代汉语完结情状的特点、用法等方面进行对比,找到两种语言完结情状表现的异同。并通过论述两种语言时体表达范畴类型学的差异以及量级结构理论,分析造成两种语言完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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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本文旨在梳理西班牙语动词中完结情状(accomplishment)的特点、表现,并通过与现代汉语完结情状的特点、用法等方面进行对比,找到两种语言完结情状表现的异同。并通过论述两种语言时体表达范畴类型学的差异以及量级结构理论,分析造成两种语言完结情状“完结性”实现与取消不同表现形式的原因,从而加深对时态以及体貌含义的认识,深入西班牙语语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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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西班牙语 汉语 完结情状 完结性
  在当代语言学研究中,对动词或者更广阔意义上的谓语进行情状类型分类,一直是研究的热点问题。Vendler(1967)从动词动态性(dynamic)、持续性(durative)、终结性(telic)三个角度分析动词所表达的事件本身的时间特征,提出了英语动词的四种基本类型,或者说四种情状类型(situation type):状态情状(state)、活动情状(activity)、?_成情状(achievement)和完结情状(accomplishment)①。以此为基础,众多语言学者开始尝试对每种语言中事件的情状类型进行分类。本文旨在梳理西班牙语动词中完结情状(accomplishment)的特点、表现,并通过与现代汉语完结情状的特点、用法等方面进行对比,找到汉西两种语言在时体表达方面的异同,从而加深对时态以及体貌含义的认识,深入西班牙语语言研究。
  一、完结情状定义
  (一)西班牙语动词的完结情状
  在西班牙语体貌系统研究中,对于情状类型的分类尚未形成一致意见,出现了各种不同的划分方式。现在比较被认可的是Maslov(1978)的提法,从性质体貌(aspectualidad cualitatica)和量化体貌(aspectualidad cuantitativa)两个角度先对情状类型进行大的分类,继而展开更为细致的观察。按照Maslov(1978)的建议,静态/动态、有界/无界、起始态/进行态/结果态,这些参数属于性质范畴;持续/瞬间、单次/多次、一般强度/特殊强度,说明事件在时间上的分布次数、持续时间、强度如何等,属于量化参数。从这六个角度即可概括西班牙语谓词情状类型划分的所有参数和维度。可见Vendler的分类参数中,[±动态]和[±终结]属于性质体貌,而另一个与定义完结情状有关的参数“持续性”则属于表达事件在时间上的分布情况,是量化体貌。
  从这六个维度出发,De Miguel(1999)认为具有动态、持续性和有界(或称内部终结点)的动词(estáticos,delimitados y durativos)即Vendler分类中的完结动词(accomplishments,西班牙语称为realizaciones或者cumplimientos)。西班牙语中的完结情状表达“动态”[+动态]、“持续”[+持续]和“有界”[+终结]的事件。其中,有界性[+终结],或本文所说的“完结性”,是完结情状的重要语义特征,我们对此重点加以分析。
  有界性,也称终结性,或完结性。在动态动词内部,根据动词的界限特征[±有界],可以区分出两类动词,即“有界”动词[+有界]和“无界”动词[-有界]。这种区分最早由亚里士多德提出,后来不断有学者进行新的发展和定义(desinente/permanente:Bello,1847;télico/atélico:Garey,1957;delimitado/no delimitado:Decerck,1979)。在综合各种定义和命名之后,我们认为“有界”事件是指那些完整不可分割的事件整体,而“无界”事件不强调这一信息。“有界”是指在词汇意义中内建自然终点,如“morir(死),construir una casa(造一个房子)”,都说明事件所表达的动作一直在向其内部终点发展,一旦达到这个“界限”或者“终点”,比如当一个人从活着进入“死亡状态”,或者“一个房子被完全建好”,情状就“完结”了,事件才真正实现或全部完成。“无界”动词的词汇意义中不含自然终点,如“correr(跑),caminar(走)”,事件从理论上说可以一直发展下去,没有“界限”或“终点”,即Vendler所提出的活动动词(activity)。西班牙语中的完结情状,是有内建终点的,是有界的,事件不断向着终点发展,在达到界限时视为事件完结。
  西班牙语的完结情状类型可以是表达地点变化的动态运动动词,例如“nadar hasta el puente(游到桥边)”(“游”这个活动情状因为被设定了界限“到达桥边”,变成了自带终点的完结情状),或者带有其他类型宾语,例如“construir una casa(建造一所房子)”“escribir un libro(写一本书)”(由于带有具有限界作用的宾语,活动动词construir和escribir即“建、写”变成了完结情状)。可见在西班牙语完结情状的定义中,动词只是一个方面,动词所携带的有限定宾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因此,西班牙语中的完结情状不单指动词本身,虽然动词自身语义特征构成了谓词事件特征的重要基础,但是动词的宾语、句子中的其他副词性成分、介词结构等共同影响着事件的时间特征。因此,本文所讨论的动词分类,更确切地说是动词为核心的谓词的情状类型(situation type)。直接宾语的量化属性决定了动词所反映的事件是否有界。当活动情状满足一定的条件,就可以转化为完结情状,例如“escribir(写)”本身是“无界”的活动情状,但是加上有定的、量化的直接宾语,例如“una novela(一本小说)”,“escribir una novela(写一本小说)”就变成了“有界”的完结情状谓词。可是,如果直接宾语是光杆复数名词比如“poemas(多首诗歌)”,“escribir poemas(写诗)”就变成了“无界”的活动情状。
  (二)汉语动词的完结情状
  汉语中是否存在与西班牙语完结情状类型一致的表达形式,是汉语事件情状研究中颇具争议的问题,至今也没有形成统一的认识。有学者(如杨稼辉、伍雅清等)认为汉语中所谓的完成动词带量化解读的名词短语之所以表示完结情状,是源于量化解读的名词短语,与动词本身无关,故汉语中不存在完结体动词。我们认为,Vendler的情状类型划分具有普遍意义,如果在西班牙语的动词情状类型划分中,带量化解读的名词短语具有重要意义,是划分情状必须参考的因素,那么在汉语的情状划分中,也应当把名词短语考虑进去,不仅划分单语素动词,也要划分带有名词短语的动词短语。在考虑名词短语的基础上,我们同意林若望(2004)、林巧莉(2012)、刘金虹(2015)等人的观点,即汉语存在完结情状。在进一步进行汉语与西班牙语完结情状的对比之前,有必要明确汉语这类情状的研究对象。   五、完结性的实现与取消
  (一)西班牙语完结动词完结性的实现与取消
  西班牙语完结动词在采用完成体(如简单过去时)的时候,其完结性就实现了。这是因为按照Garcia Fernández(1998)的划分,西班牙语的简单过去时属于典型的完成体时态,即动作全程在说话时间之前就全部结束,从而保证了完结情状达到内部界限,视作完结情状的全部实现,例如:Escribió una carta ayer.(我昨晚写完了一封信。)而当采纳未完成体时态,例如过去未完成时的时候,例如“Juan escribía un libro desde hace a?os(胡安从几年前开始就在写一本书)”,此时的情状是有界的完成情状“escribir un libro(写一本书)”,但是语法体将事件置于其发展的中间阶段被观察,即达界之前,所以此时并没有达到完结情状的内部终点,其完结性尚未实现。进行体短语“estar+gerundio”和未完成语法体的效果一样,也是在事件发展的过程之中,没有呈现其结果,自然完结情状没有实现。例如:Juan estuvo leyendo el libro durante una hora pero no llegó a acabarlo.(那本书胡安读了一个小时,但是没有读完。)因此,情状“内部有界”并不意味着事件一定要达到它的内部界限,“escribir un libro(写一本书)”不能等于“haber escrito un libro(写好了一本书)”,因为一个自然有界事件可以在到达其内部终点之前终止。比如“Lleva dos a?os escribiendo el libro y creo que nunca lo acabará de escribir(那本书他已经写了两年了,我觉得他永远也写不完)”中,“escribir un libro(写一本书)”这个有界事件可以在到达其终点(书全部写完,完全存在)之前终止。如果动作在达到内部终点之前就停止了,这个事件实际上并没有全部实现。可见西班牙语的完结情状具有动作(事件要持续发展)和结果(事件要发展到内在终点)两层含义,比如“escribir un libro”同?r具有动作“escribir(写)”和结果“un libro está escrito(一本书全部写完了)”两个级别的意义。
  (二)汉语完结动词完结性的实现与取消
  汉语要想表达和西班牙语同样的完结情状完结性的实现,需要补充结果补语“完”,例如“我昨晚写完了一封信”,如果没有结果补语,“我昨晚写了一封信”则不一定说明动作“完结”,例如“我昨晚写了一封信,但是没有写完”。所以汉语中公认为表达“完成”的体标记“了”不能明确动作的“完结”。基于此,Smith(1997)指出,“完结性”在汉语中可能被上下文所取消。Chief(2007)把汉语的这种现象称为“未完成效应”(the Incompletion Effect/IE)。在解释IE现象产生的原因时,Smith提出了“了”的特殊语法功能,认为“终止”(termination)和“完成”(completion)在汉语中是两个不同的概念。IE现象中的“了”只能表示“终止”,不能表示“完成”,这种“完成”含义是通过结果补语“完”来实现的。我们认为Smith的解释是合理的,汉语完结情状“完结性”的实现要靠添加结果补语“好、完”等,而其取消可以靠添加小句来否定“完结”的实现,比如“但是没有写完”。
  (三)西班牙语与汉语完结情状“完结性”实现的差异原因
  我们发现西班牙语由于自身发达的屈折变化,同一个动词屈折形式可以同时体现时制和体貌,其完结含义的实现是靠语法体的完成体,其完结含义的取消是靠其他句法手段,例如“durante”引导的表持续时量短语,或者是进行体“estar+gerundio”。这和汉语依靠额外添加结果补语差异很大,下面分析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
  Comrie(1985)认为,时制是对事件发生的时间(Time of Situation/TS)进行定位的语法范畴,按照TS和说话时间(Time of Utterance/TU)的关系,可以划分出绝对时制(absolute tense)和相对时制(relative tense)。绝对时制以TU为基准点来给TS在时间轴上定位,相对时制以参照时间(Time of Reference/TR)为参照点来给TS定位。因此,Smith指出时制是指示范畴(deictic),表达TS和另一个时间段之间的指示关系。
  而“体貌”,或者“体”,是说话者观察事件内部时间结构(temporal constituency)的不同视角。Smith(1976)将它形象地比喻为照相机的镜头,该镜头下的可视部分即为说话者想要展现的事件部分。按照事件被观察的是全貌还是内部一部分,可以将“体”划分为最基本的完成体(perfective)和未完成体(imperfective)两种。完成体将事件看作一个整体,不关心其内部时间结构,所以事件是有界的、完成的。而未完成体观察事件内部结构,所以“镜头”看不到事件的外部边界,所以事件无界、未完成。
  我们可以根据时制和“体”的关系来分析西汉完结情状“完结性”实现和取消的差异。
  西班牙语是典型的绝对时制,多数时态都以说话时间为参照点。例如简单过去时把事件结束点置于说话时间之前,而过去未完成时也发生在说话时间之前。西班牙语的语法体主要靠动词词尾的屈折形式来表现,最为典型的例子就是简单过去时(如“canté”)和过去未完成时(如“cantaba”)的对立。这两个时态的差异就是完成体(简单过去时)和未完成体(过去未完成时)的差异。按照Smith的相机镜头理念,完成体把事件看作整体,不关心内部结构,但是结尾被镜头看到,动作完成了。在“anoche María escribió la carta(昨晚玛利亚写完了一封信)”这句话中,“escribió”是简单过去时,将事件视为整体,已经在说话之前结束。该时态为绝对时制,将事件“escribir una carta”作为整体置于时间轴说话时间TU的左端,那么自然完结情状“写一封信”到达了内部终点,“信写完了”,其“完结性”借助该时态得以实现。而未完成体不把事件的结束点放在镜头下观察,所以看不到终点的达到,自然也就取消了“完结性”,如“Anoche cuando llegué a casa Ana escribía la carta(昨晚我到家的时候安娜在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