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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his article aims to explore influenced by islamic persian palace before the main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Literature reading method and classification summary method, from the Zoroastrian religious thought, explores the persian palace of plane partitions, form structure, and decorative details, investigates the Persian nobles of the former period of Islam architectural aesthetic.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ncient building with utilitarianism and secular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The plane attaches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yard and functional partition; Form structure of large stone do beams; Influenced by the Zoroastrian religion on decoration details, luxury dazzling.
Keyword：persian; zoroastrianism; palace; secularism; architectural aesthetics;
图1-波斯全盛时期 (萨珊王朝) 的版图
1、介绍
时间上, 以AD651年萨珊王朝被沙漠来的阿拉伯人征服为界限, 将波斯民族的历史分成2个较大跨度的历史时期:三大王朝时期和伊斯兰时期。三大王朝开端于公元前6世纪左右。第一王朝, 即阿契美尼德王朝 (Achaemenid, BC550-BC330) ;第二王朝, 即安息王朝 (Arsaces, BC247-AD226) ;第三王朝, 即萨珊王朝 (Sassanidae, AD224-AD651) , 古波斯文化在萨珊王朝这一时期形成了新的高峰。在萨珊王朝时期, 古波斯人创立的琐罗亚斯德宗教被确立为“国教”。同时, 雅典所有的“异教学校”关闭, 原因是查士丁皈依了基督教, 众多欧洲学者和艺术家只能逃向文明在当时较为发达的波斯 (图1) , 萨珊王朝的文化迅速繁荣[1]。这三大王朝时期被称为前伊斯兰教时期, 其特点是未受到伊斯兰教的影响, 社会生活非常显着的世俗化。
图2-波斯波利斯的地理位置
这项研究的主要目的是以一些宫殿实例讨论前伊斯兰教时期的波斯的建筑艺术成就。因此, 本文旨在回答以下4个问题:
(1) 琐罗亚斯德宗教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2) 琐罗亚斯德教对波斯人的建筑审美产生了哪些影响?
(3) 在这种审美影响下, 波斯宫殿的平面样式、形式结构和装饰细节等有哪些特点?
(4) 波斯本土建筑在世界古典建筑史上所占的席位?
本文的其余部分安排如下。第2部分描述了前伊斯兰教时期的波斯宫殿建筑的研究现状。第3部分运用文献阅读法, 浅析了三大王朝不同时期的宫殿建筑代表作。第4部分运用分类总结法, 分别概括出三个王朝时期波斯宫殿的建筑特点, 以及共同拥有的一般特征, 并与前人所做的研究进行了比较。第5部分列出了本文的结论。
图3-波斯波利斯宫殿建筑群鸟瞰还原示意图
图4-宫殿平面布局示意
2、研究现状浅述
伊斯兰教摧毁了原本存在于波斯土地的世俗建筑。宫殿建筑最能够反映当时最高社会阶层的世俗生活特点。因此, 在这部分尝试列举关于古波斯宫殿建筑的研究。
Kim, Inhwa[2]认为:在波斯文化起源时期, 即阿契美尼德王朝, 从最初的文化上升, 大流士一世时期就对波斯帝国的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导致王权至上, 而不是6世纪之后的伊斯兰教权至上。Faghih Nasrine和Sadeghy Amin[3]认为, 在萨珊王朝时期, 波斯的王宫热衷于兴建大量的舒适湿润的花园景观。有记录的第一个波斯花园在帕萨尔加德建成, 建成时间大约在BC600年, 由皇帝阿契美尼德赛勒斯主持修建, 花园中有饮用水渠和梯田景观。Parinaz Keshtkaran[4]发现, 在没有现代技术的情况下, 传统的伊朗石匠不得不想出各种技术来使用天然石材建造宫殿和市场等, 以提高建筑的耐用性性。陈志华[5]考证帕萨波利斯等宫殿之后认为, 波斯人信封拜火教, 没有庙宇, 于是将建筑才华集中到宫殿建筑上。皇帝权威不是依靠宗教建立, 而是由他所拥有的财富来衡量。因此, 三个时期的执政王朝都一脉相承, 保留着建造壮丽宫阙的传统。沈爱凤[6]指出, 在古典时代, 亚欧大陆上并不只是希腊、罗马拥有伟大的古典建筑艺术, 以萨珊王朝宫殿建筑为代表的波斯建筑也同样璀璨夺目。孙培良[7]研究认为, 在阿契美尼德王朝, 众多的典型皇宫基本上都是厄黑曼尼建筑的样式:采用碎石和胶泥浇筑成坚硬的墙壁, 表面勾勒出凹槽和嵌线, 不采用华丽的装饰。到了中后期的萨珊王朝, 由于生产力的发展和众多欧洲学者和艺术家往波斯, 以萨维斯坦皇宫为例, 波斯皇帝都喜好建造奢华精美的皇宫。这些皇宫的装饰强烈得受到希腊和罗马建筑风格影响, 用耀眼夺目的红、黄色做装饰, 同时点缀上以灰泥制作的带有波斯本地传统的阿堪萨叶和棕搁叶等。
图5-宫殿还原
3、方法与案例
这项研究的方法如图2所示。这张图展示了研究的各个步骤。之后的部分会进入更深入的步骤。从三大王朝各选取一个代表性的宫殿建筑, 通过阅读文献, 对三个不同王朝的宫殿建筑艺术特点进行归纳。
3.1、阿契美尼德王朝的波斯波利斯宫殿
1979年, 据联合国文化遗产遴选标准, 波斯波利斯宫殿被选入《世界遗产目录》。波斯波利斯 (图2) 是古代阿契美尼德王朝的首都。公元前5世纪, 波斯王大流士 (Darius) 在波斯波利斯建造了宫殿群。整个波斯波利斯古城巧妙地利用伊朗高原的山地地形, 因地制宜。建筑群倚山建立在一个长宽高分别为460*275*15的大平台上 (图3) 。如图4、图5, 宫殿大致分成三区, 北区是仪式性活动的大殿, 东南部是财库, 西南部则是后宫。三者之间用“三门厅”作为联系枢纽。入口处是一溜宽6.7m的大台阶, 台阶的两侧刻有朝贡的浮雕 (图6) 。朝觐殿非常华丽, 四角有塔楼。塔楼之间的柱廊进深为两跨, 比大殿矮了一半, 在它之上开有高窗。朝觐殿的西柱廊是检阅台, 在典礼时台下会有35个属国和23个部落的小国王和总督们。
图6-朝贡的浮雕
朝觐殿十分豪华。土坯墙体的外表面包裹着黑、白两色的琉璃砖和大理石。朝觐殿里的柱子用深灰色大理石作表面处理, 木枋的檐部表面则用金箔进行包裹。百柱子殿的内部柱子尤为精美, 柱础是高高的钟型, 刻有花瓣。覆钟至上是半圆型线脚, 柱身有40至48个凹槽[5]。柱头由几对竖着的涡卷和两只背对背相跪的雄牛组成, 很是精巧的雕刻艺术, 也反映出波斯贵族对于纯世俗性和物质化的享受。
这个宫殿里没有神秘而压抑的宗教气氛。取而代之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渲染皇权地位全靠金碧辉煌的建筑装饰、整齐豪华的仪仗、绚丽夺目的舞乐来表现。因为这时候的波斯人刚刚从游牧部落转变为农业帝国, 还没有来得及形成相应的宗教。游牧部落的宗教观相对而言要淡薄得多。然而, BC330年, 由于马其顿将领亚历山大东征, 波斯波利斯宫殿被摧毁。
3.2、安息王朝时期的泰西封皇宫
泰西封皇宫系胡斯洛一世所建, 泰西封自从阿达希尔一世时期便成为了波斯帝国的西都, 泰西封宫殿的建筑结构及外部装饰最初还保留一些安息传统, 后续有修整, 因此具备一些萨珊王朝的特征[8]。泰西封王宫是亚述建筑和拜占庭建筑的结合体。宫殿采用彩色砖砌筑而成, 现今仅存中央大厅拱顶残留痕迹 (图7, 图8) 拱顶呈椭圆形, 跨度25.3m, 顶高36.7m。承受拱顶横向侧推力的墙厚达到7.3m, 拱厅两翼墙高34.4m。其立面用层叠壁柱做装饰, 这种手法可能来自于拜占庭建筑。这种中间是拱门, 两边是墙的形式影响了后来的伊斯兰建筑[7]。超大尺度和华丽的建筑结构, 反映出古波斯审美的一脉相承。
3.3、萨珊王朝时期的萨维斯坦皇宫
萨珊王朝作为最后一个繁荣的波斯王朝, 其建筑形式并不完全生搬硬套希腊、罗马和安息的建筑样式。阿尔达希尔一世 (Ardashir Papakan) 本身对波斯本土的建筑艺术便有着极高的见解, 因此自建立萨珊王朝之初就刻意恢复古波斯的传统。他的宫殿在萨维斯坦 (Sarvestan) 以北12km的沙漠里存有遗迹 (图9) , 保存算完好。高高的穹隆反映出希腊-罗马地中海样式的叠涩风格。虽然与西方一样, 都是典型的方形平面再上部加盖圆形穹隆, 但是, 与西方显着不同之处在于波斯仍然砖砌叠涩手法, 并非西方常用的巨石垒砌的拱券;这种砖砌叠涩手法来源于西亚。
萨维斯坦宫的屋顶结构在当时来看极为复杂, 穹隆并非直接搭在墙上。首先, 分别在4面墙上建造4个小拱门;然后, 在这个正方形结构组成的四面墙顶之上, 建有若干复合叠涩小圆券, 包括4个角上各有一个小的叠涩突角拱, 四面墙的墙顶之上也建有小圆券和小拱门, 这样其内部形成大小两层拱门;最后再在这个结构之上加盖更大的穹隆罩住整个大的厅堂 (图10) 。在这个大正方形以外设有回廊连接, 在墙上和转角处设置若干装饰柱子。回廊两个对角上再各设一个小的正方形小厅, 上面各设一个小穹隆, 回廊上或设有拱筒, 整体形成小穹隆或拱筒围绕一个大圆顶穹隆, 这种回廊内设正方形小神庙, 是波斯独有的平面布局形式[9]。另外, 萨珊波斯的拱门和建筑装饰具有两河和希腊化遗风。拱门在萨珊的很多宫廷建筑, 甚至塔克·伊·布斯坦 (Taq-i Bustan) 的埃旺式石窟中均有遗存[10]。
4、结果与讨论
4.1、琐罗亚斯德教的影响
好比中国古代讲求皇权至上, 但是仍然不妨碍道教的发展。同样, 古波斯王权至上的理念, 与琐罗亚斯德宗教哲学并不矛盾。古波斯民族发展历程中逐渐形成了宽容的文化, 用此来吸纳近东各民族的优秀文化, 这是与之后的伊斯兰文明差异较大之处。古波斯人的宗教观与其他原始游牧民族一样, 也经历过原始的“万物有灵”信仰, 到多神信仰, 再到较成熟的宗教信仰。波斯民族崇尚光与火, 他们创立了琐罗亚斯德教。琐罗亚斯德教对古波斯的审美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 其最突出的特征便是追求世俗, 享受今生。古波斯民族功利性的审美思想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波斯宫殿的建造会此起彼伏, 并且越来越精美奢华。
与古埃及人一样, 古波斯人用具象形态来表达自我崇高的审美观, 在物质上体现为连续建造宏大的石质建筑。相比而言, 古埃及人建造金字塔的动机是出于死后的世界来考虑, 古波斯人建造宏大的石质建筑是为了现世的享受和炫耀。
4.2、阿契美尼德王朝的波斯波利斯宫殿
公元前5世纪, 大流士一世统治时期, 波斯帝国处于急剧的上升期。由他督建的波斯波利斯宫廷残存的遗迹表明:平台和阶梯造型源于古巴比伦;一层平面布局则源自古埃及;公牛装饰和鲜艳的琉璃砖等元素做法来自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柱式上的凹槽和漩涡显然是是希腊风格。另外, 出土的修建圣旨明文记载:宫殿所用的石材来自于西奈半岛, 乌木由尼罗河下游沿岸运来, 装饰所用的大量象牙、金银和红玉髓来源于帝国各处。本文的猜想与杨洁[11]的观点相同, 得到了验证。通过阅读文献, 归纳出的建筑特点有:
(1) 建造材料采用大型石材;
(2) 开始使用大理石和金箔处理墙体和柱子的表面;
(3) 受希腊风格影响, 穹顶开始出现。
4.3、安息王朝时期的泰西封王宫
公元前2世纪, 伊朗高原进入了希腊化时代。一方面, 首都泰西封城中大量兴建的竞技场和浴池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另一方面, 宏伟的拜火教祭火坛又彰显出浓郁的古波斯风格。这一时期为阿契美尼德王朝何萨珊王朝的过渡时期, 其建筑特点有:
(1) 以安息形式为基础, 希腊形式被广泛引进。例如宫廷建筑大量使用圆拱和柱子, 创造了圆顶三角拱建筑, 兼备古波斯和希腊建筑艺术的成分;
图7-泰西封皇宫遗迹
图8-泰西封皇宫还原示意图
(2) 石膏雕塑和灰泥浮雕装饰非常普遍。
4.4、萨珊王朝时期的萨维斯坦皇宫
萨珊的宫殿通常都有穹隆, 由四面的墙支撑。实际的情况很可能是:萨珊波斯和拜占庭穹隆共源于西亚传统, 然后按照各自不同的方向发展。本文提出该观点的原因是中世纪欧洲教堂的平面形式是拉丁十字, 呈长方形, 显然不加穹顶。本文的猜想与常天乐等[12]的观点不尽相同, 拜占庭穹隆并没有影响了萨珊时期的波斯建筑。
通过阅读文献, 归纳出的建筑特点有: (1) 集北非、东地中海的多种建筑风格于一身, 甚至其影响了中亚和西域的佛教建筑 (在新疆的石窟中有所体现) , 纯世俗的波斯建筑艺术巅峰状态便在于此; (2) 壁画风格来源无从考证, 也许发源于伊朗高原, 也可能由东地中海传入, 但是比安息时期有了突飞猛进。表现形式上, 既吸收罗马人物形象雕塑的手法, 又创造出后来伊斯兰世界广为应用的伊朗植物纹理风格。
5、结语
为了还原伊斯兰教影响前的波斯宫殿建筑, 依托三大王朝的宫殿建筑文献, 运用文献阅读法和分类总结法, 对波斯宫殿进行了研究。关于前伊斯兰教时期的波斯宫殿建筑的一般特征, 本文得出如下主要结论:
5.1、帝国权威不是依靠宗教建立, 而是凭借财富衡量。不同时期的执政王朝都保留着建造壮丽宫阙的传统。
5.2、平面样式:功能分区明确, 重视院落;平面布局整齐, 有强烈的空间变化。
5.3、形式结构:前期会使用夯土平台, 并烧制土砖用于建造;宫殿的结构多选用大型石材作为梁柱;墙体厚重, 兼顾防御与结构功能;叠涩券手法娴熟, 拱券多用于建筑入口和屋顶。
5.4、建筑装饰:大量采用光鲜亮丽的琉璃砖、金银、象牙、大理石材料以及红玉髓等, 充分体现了源于琐罗亚斯德宗教的物质享受和纯世俗性。
关于波斯宫殿建筑的文献有太多, 时间也不是很充裕, 对波斯宫殿进行面面俱到的研究不易做到。然而, 对于总结归纳波斯宫殿的建筑艺术特点, 这项研究结果可以提供一个较为清晰的思路。鉴于问题的复杂性, 以下问题仍待后续深入研究:继续探究古波斯与古希腊、古罗马, 甚至古印度、中亚在建筑上的相互影响;三大王朝时期的建筑艺术对后来的伊斯兰建筑的影响;在宗教领域上, 萨珊王朝中后期兴起的祆教神庙建筑与宫殿等世俗建筑的异同点等等。
图10-萨维斯坦宫廷结构复原图
图9-萨维斯坦宫廷废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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