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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民族文化遇到旅游:民间仪式商品化展演的终结与体验旅游时代的到来_旅游产业论文

摘要:文/ 宋彦成 当民族文化遇到旅游,本着资本的高度嗅觉,民族文化的商业化运作逻辑正在各种村寨与城镇的空间内生成,表现的形式一般是以观光式的体验游为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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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宋彦成

当民族文化遇到旅游,本着资本的高度嗅觉,民族文化的商业化运作逻辑正在各种村寨与城镇的空间内生成,表现的形式一般是以观光式的体验游为基础。在各大主打文化旅游的景区景点内,此类作为展演式的民族民间生产生活场景被还原再造出来,从而服务于来自远方的游客。

我们在此希望探讨的是,倘使不论文化的本真性,也跳脱出“被凝视”与“被观看”的权力话语体系,以及忽略在此过程中主客体(主要是指游客和文化持有者)彼此构建自我的方式,单单讨论文化是否可以从原本缠缚在当地人的日常生活中剥离出来,并作为一种文化旅游的具象,那么,这对当地人和游客分别意味着什么呢?

其实,国内外文化旅游的生产逻辑都不可避免地需要在地文化的展演式呈现,而不顾其与日常生活的贴切程度。在很多的研究著述中,都讨论过关于文化与市场的道德价值问题,并且对其进行反思性批判,极端的案例是认为文化应该远离商品化,并且拒绝商品化。

但是,从文化(物品)天生具备商品化的趋势来看,这样的文化尊严捍卫极为困难。即便是一些神圣器物,在商品化的操作逻辑下,依然可以流向市场,并且在市场中占得一席之地。佛像的市场化便是一例,开光仪式的进行才将佛像还归于神圣,在此之前佛像是暗淡的,这种折中的逻辑,首先将佛像从神圣置换为世俗,其后又进行神圣化的再塑,也就是佛像在遭遇商品的二次逻辑。

相比于具象的物(佛像等众多宗教产品)从神圣到世俗再到神圣的过程,民间仪式的商品化便是在旅游经济开局后才进入大众的视野,而在此之前只是作为当地人富有宗教情结的展演,此刻却为更多的游客敞开门户,那么,仪式的神圣性是否还在?

对此问题的回答,不仅关涉到对这种仪式神圣性本身的追问,也直接牵涉到以此为旅游体验设计的旅游产品价值的思考。

作为展演的民间文化的符号化表达

在众多民族民间文化旅游空间内所呈现出来的仪式过程,其实并未遵守仪式的本身发生时间与地点,而只是作为展演的民族民间文化的符号化表达,意即在“我”展演的过程中“你”知道“我”是谁,但“我”其实并未遵守传统,文化展演的时空错置是否对文化脉络造成了伤害?

纪录片《拉木鼓的故事》讲述摄制组为拍摄佤族拉木鼓,从而希望场景还原,但佤族拉木鼓是在祭祀的时候才举行,因此需要完成一系列的仪式过程,而不只是一个仪式片段。因此,在拍摄的过程中甚至因为天气突变而遭到当地人拒绝,这在佤族看来是违背了他们鬼神观念世界的运作逻辑。

在该片拍摄了二三十年之后的今天,在中国旅游范式的实践过程中,固守文化尊严变得稀缺起来,因旅游而转变阵营的民族民间仪式何其之多,尤其是民族民间文化旅游发展较为成功的景区和旅游村寨等,完全成为仪式的贩卖者,并且引来大量的效仿者。

以2008 年震后重建的茂县“中国古羌城”为例,每天早上的开城仪式,其中涉及到羌族释比(祭司)的念诵祭词,而这也作为其景区员工日常的工作之一。当其从民族文化持有者成为民族文化生产线上的操作工,也即是从半脱产的民教宗教从业者化身为朝九晚五的全职景区工作人员。这种身份的转变便包含在文化从日常生活的剥离之中,或者说其本人生计模式的替换——从职业祭司成为职业祭司演员。

当然,由于神圣与世俗的二元对立更能判别这种变化,而纯粹世俗生活的再现与展演或许会带来些许真实感。在茂县的“中国古羌城”,其经营者茂县羌地文化旅游发展有限责任公司聘用当地人再现羌族土司时期的生产生活场景,包括“羌王宫”的议事厅,正中坐着羌王,下坐各寨头人,模仿古来议事的场景,而其头人演员同时担任迎接游客的歌手,在一首羌族歌曲之后道一声“纳吉纳鲁”(羌族问好语,导游强调与藏族“扎西德勒”相别)。有游客曾对此描述:“真人表演开会,真人表演煮饭,真人扮演族长夫人。”而在羌城内的其他空间内,也各自有一批羌族群众演员在饰演日常生活中的古人或今人,或者就是他们自己,这便是工作。[http://www.001lunwen.com/help/48915.html 提供论文代写和代写论文服务]

在旅游发展逻辑的运作下,当地人在景区内将其日常生活呈现予游客,此外还将日常生活中并不经常出现的仪式场景还原,如此,作为工作,日复一日祭祀、歌唱、演奏、舞蹈、织布、刺绣等。当然,倘若当地人对于生产生活的场景还原并无芥蒂的话,那么对于祭祀仪式的展演他们又作何感想?从前仪式有时间的要求,仪式有禁忌,而如今仪式展演化、日常化、随时化以及去禁忌化,意在迎接不同的游客。 一样的仪式,不重样的游客,日复一日,仪式的演员有何感想不得而知。而在这样的景区布局中,回头客的概率极小。

体验旅游时代的真正到来

那么,欲要破此魔咒,便需要完成过往观光式一次性旅游产品的升级。如此,游客的参与式体验就该日渐成为旅游的新常态,并且覆盖过往观光旅游的一次性消费模式。

观光游迟暮将至,人们便把目光放在朝气蓬勃的“体验”身上,那么吸引更多游客参与到当地人的生活中是否就是体验经济的奥秘?或还是让当地人也参与到游客的旅游体验中,非依旧作为“被凝视”“被观看”的对象,还可以在旅游场域中获得自我需要的进步以及与游客的积极互动?

在方塘智库看来,倘若游客的心理依旧停留在消费他者、凝视他者的过程中,而不是在体验的过程中发现自我与他者,那么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在观光;倘若旅游从业者依旧秉持服务业的至高逻辑不变,唯游客马首是瞻,一味讨好游客,而缺失文化自信,那么体验旅游就不具备竞争力,而是千人一面。

从观光游到体验游的路还有多远?或可以这样说,当出行让你有充足的时间感受自我,获得发现自我的体验,而不只是发现他者,那么你便在路上了。另外,对于美剧《西部世界》所描述的沉浸式体验,便是为游客提供一种全真的、再造的旅游场景,在此游客进行实体体验,并超脱伦理限制,为所欲为。但这还是难以脱离参与体验的外部视角,从而将旅游的主体限定在游客,除非“孩子造反”。

破除对游客的先验性身份设定,所有人都是在表现自我,也是在体验自我,这时候,所谓的体验游也就真的到来了。